第075章 第 7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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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5章 第 75 章
回來的路上, 宴習一直扭頭看向車外，一聲不吭。
“宴習。”桑榆小聲叫了聲，但沒人搭理。
看來是生氣了。
“抱歉，我不是故意不提醒你的, 我以為你知道那是狗零食……”桑榆伸出指尖輕輕戳了戳宴習的手臂, “對不起。”
宴習肢體動作幅度很大的動了動, 這回是整個人徹底面向窗外了。
桑榆：“……”這回是真的哄不好了。
窗外車流呼嘯而過, 陽光斑駁交錯, 猛烈的氣流從車窗縫隙鉆進來撩起宴習的發梢，帥氣青春的模樣倒影在玻璃上。
桑榆眼神落在車窗上，竟不由自主地細細描繪宴習的樣子。完美的臉部輪廓線條，好看的唇瓣, 高挺的鼻梁, 以及那雙……盯著他的眼睛！
“咳！”桑榆猝不及防與宴習對視後, 慌張地移開視線, 表情略顯心虛。
宴習皺起眉頭，猛地扭過身來：“你就說句對不起就完了？”
他不吭聲就是等著桑榆說軟話, 結果桑榆說句抱歉就完事了。他現在簡直氣上加氣！
公交車拐入單行道, 路旁的枝葉擋住陽光, 昏暗遮住桑榆微微漲紅的臉頰。他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，額前的發絲擋住他此刻溫柔如水的眸子, 手臂自然搭在膝上，十指緊緊交疊成拳, 沈默不語。
宴習：“？”桑榆怎麽那麽奇怪？是我太兇了？
“對不起，你可以原諒我……”
“抱歉, 是我說話……”
桑榆扭頭，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撞進對方心底。雙方皆是一頓, 呼吸半滯！
即將說出口的話留下唇間，兩人都不約而同撇過頭去。四目相對的瞬間，兩顆心臟仿佛有了一條不為人知的秘密通道，只為對方敞開。
少年的愛意懵懵懂懂，連自己都糊糊塗塗。
宴習覺得自己真的是病了，因為他只要一見到桑榆，心臟總是咚咚打鼓。總是想見到桑榆，但又害怕見不到桑榆。有時夢到桑榆，就連那個夢都是麥芽糖味的。
他低頭捏住微微顫抖的指尖，莫名其妙地在掌心寫下桑榆的名字……
車輛到站緩緩停下，車門“嘭”一聲打開，又“嘶”一聲關上，慢悠悠啟動。車頂的音響播報站點，提醒失神的乘客按時下車。
在宴習撞入視線裏的那刻，桑榆覺得時間好像停止了，那一刻特別漫長，漫長到在這個安靜的世界裏完完全全占據了心房的位置，似乎要很用力才能調整好亂了的呼吸。
桑榆把手放在左胸膛，“砰砰砰——”
心好慌……
宴習偷瞄了眼桑榆：“那個……我還在氣著的。”
你可要繼續哄我。
桑榆薄唇輕翹，明明沒吃糖，不知道為什麽嘴裏甜甜的：“那……我道歉？”
“就只是道歉？沒啦？”宴習抿唇，生悶氣地自言自語：“一點誠意都沒有。”
桑榆露出兩個小梨渦，眉眼溫良，像是故意在逗他：“親愛的宴習同學，請問你怎樣才願意原諒我呢？”
車開出林蔭道路，駛向大街。光從另一側撒過來，桑榆逆著光蒙上一圈光暈，宴習看傻了眼，呆呆張嘴小聲說：“想、想親……”
“？”，桑榆：“想吃？想吃什麽？”
“咳、咳！”宴習猛咳兩聲，回過神來有些慌亂：“沒……沒什麽，額，我是說，說吃面……對，餓了，吃面！”
桑榆：“你想吃面？”
“額，對。”宴習說，“要你親手做的，就當做是賠禮道歉了。”
桑榆想了想，煮個面也不是什麽難事，就答應了。
“17號街到了，請各位乘客帶好隨身物品……”
桑榆和宴習下了車往西巷走去，路過方記時已經支起帳篷為今晚夜市做準備。風力強勁的大風扇呼呼地帳篷吹鼓起來，爆辣的蒜香遠遠便勾人味蕾。
宴習咽了口唾沫，饑餓感愈發明顯。
“咕嚕~”肚子又不爭氣地叫了。
宴習眼饞方叔的廚藝：“要不我們進去吃吧。”
桑榆：“沒錢，回去煮面。”
“好呀~”想起能第一次嘗到桑榆的手藝，宴習還是很興奮的，快步離開方記朝桑榆家走去。
桑榆掏出鑰匙開了門，徑直往廚房去：“你先把東西收拾一下，做好面就喊你。”
“好咧~”
屋子有點熱，反倒院子還涼快些。宴習幹脆在外面的石桌上先把東西一一收拾好，等下才拿進去。
桑榆為了有備無患，帶去醫院的東西太多了，但很多東西都不用上，最後就是怎樣帶去的就怎樣帶回來，這些東西也夠宴習收拾好一陣了。
“榆哥！我們來啦~”方致遠和厲子曜出現在門口。
方致遠一看到宴習就馬上變臉，“我榆哥呢？”
“不告訴你。”
“你——”方致遠被氣到，“媽的，你怎麽就那麽賤得慌呢！”
宴習揚起下巴：“怎麽？羨慕？”
“你他媽的宴習……”方致遠說著就要沖上來。
厲子曜眼看又要打起來了，趕緊抱住方致遠勸架：“遠哥，你別生氣，宴哥只是開玩笑的。我們是來問問小美的情況，榆哥已經夠煩心了，我們就不要再讓他不開心了。”
方致遠聽了厲子曜的話，罵道：“今天暫時放過你！”
宴習不屑冷笑：“呵~”
方致遠忍住想動手的沖動，問：“小美怎麽樣了？”
“手術很成功，但需要住院一段時間。”宴習說。
方致遠和厲子曜聽後，也算是放心了。
“這些東西都是榆哥的？”方致遠指著桌面上的東西問。
“嗯。”宴習算是應了聲，隨後起身上廁所。
院子裏只剩下方致遠和厲子曜，閑得無聊，方致遠便坐在石凳上隨手拿過包東西看了眼，自言自語說：“榆哥不是不愛吃零食嗎？”
捉起袋子上下搖了搖，裏面發出悶悶的響聲。方致遠把外包裝研究了個遍，也看不出是什麽，幹脆一把撕開：“榆哥的零食我也要嘗嘗。”
“遠哥！你怎麽可以不問問榆哥就打開了？”厲子曜急忙要阻止他，但來不及了。
方致遠不以為然：“這有什麽？我和榆哥從小一起長大，做兄弟的，別說一包零食了，就算他吃不飽飯也會把他那份給我啊。”
說著就往袋子裏看了眼：“喲！是小餅幹！”
方致遠往嘴裏扔了塊嘗了嘗，驚喜說：“不愧是榆哥嚴選，就是好吃！”
順手撕開另一把遞給厲子曜，“子曜，你也嘗嘗，賊好吃！”
厲子曜猶豫要不要接，他總覺得這樣不問自取有點不禮貌。
方致遠豪爽說：“別怕，榆哥不是小氣的人。大不了有事，我幫你頂著。”
厲子曜心裏一緊：那不行，遠哥有事我要和他一起扛著！我舍不得他一個人難過……
於是厲子曜坐在方致遠旁邊，拿起一塊小餅幹嗅了嗅，他蹙眉嘀咕：“我怎麽覺得這味道好像怪怪的？”
他吃了塊，竟覺得詭異地好吃，甚至有點上頭！
就一種很神奇的感覺。
方致遠已經吃了大半包：“子曜，是不是很好吃？”
厲子曜瘋狂點頭：“好吃！”
“是吧，我就說榆哥挑的東西就是好，我一向都很信任榆哥。”
兩個人說說笑笑，就連桑榆出來了都沒發現。
“致遠，你們來了。”桑榆走過去提起宴習收拾好的東西，“宴習呢？”
方致遠聽到宴習的名字就沒好脾氣：“廁所。”
厲子曜說：“榆哥，我有點渴。”
“我給你們倒杯……”水字還沒說出口，桑榆就覺得不對勁，他問：“你們在吃什麽？”
方致遠笑嘻嘻地說：“你的零食呀！嘿嘿，榆哥，我沒問你意見就自作主張打開來吃了，你不會怪我吧？”
桑榆在疑惑中搖頭：我哪來的零食？
直到看到方致遠手裏拿個極其眼熟的包裝袋，他再次沈默。
方致遠和厲子曜還沈浸在吃小餅幹的快樂裏，完全沒察覺到桑榆神色的變化。
在無數次欲言又止中，桑榆終於說話了：“你們……喜歡？”
“喜歡呀，好好吃！”厲子曜笑著說。
方致遠也跟著點頭：“榆哥你發我鏈接，到時校運會人手一袋。”
“真的那麽好吃嗎？”桑榆納悶了。
方致遠&厲子曜異口同聲：“嗯嗯，超好吃！榆哥你沒吃過嗎？”
“沒。”桑榆現在倒是挺想嘗嘗。
於是拿過桌面的袋子撕開，把一塊小餅幹放進嘴裏細細品嘗。
宴習上完廁所回來就看到這一幕，整個人都裂開了！
看見他們三個吃的不亦樂乎，宴習也跟著拿了一袋吃起來，不然顯得格格不入。
在一片嚼餅幹的“哢嚓哢嚓”聲中，桑榆說話了：“確實是好吃，難怪小美會喜歡。”
方致遠和厲子曜一開始還在樂呵呵地吃東西，過了五秒後，兩人齊齊不可思議地盯著桑榆。
桑榆跟他們對上眼：“沒錯，這是小美的零食。”
方致遠&厲子曜：“？！！”
“但別擔心，我查過了，人也能吃。宴習也吃過，看，他不也活得好好的。”
宴習：“……”
風一吹，頭頂的樹葉“嘩啦”響，在一片死寂中掉落幾片樹葉。
桑榆的嘴，殺人的刀。一句話創死三個人。
方致遠悲傷地低頭看著手裏最後一個小餅幹：“不要說出去，要臉。”
桑榆：“……”
方致遠嘆了口氣，吃掉最後一個小餅幹：“吃都吃了，別浪費。”
厲子曜：“……”
方致遠語氣沈重：“沒想到牛逼的遠哥一生英明，毀在一袋狗糧上。”
宴習：“……”
“其實……”方致遠舔了舔唇，猶豫了好久說：“我一直都挺好奇狗罐頭是什麽味道的。”
宴習&厲子曜：“？？？”
桑榆站起身：“好，我開一罐給大家嘗嘗。”
宴習&厲子曜：“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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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習肢體動作幅度很大的動了動, 這回是整個人徹底面向窗外了。
桑榆：“……”這回是真的哄不好了。
窗外車流呼嘯而過, 陽光斑駁交錯, 猛烈的氣流從車窗縫隙鉆進來撩起宴習的發梢，帥氣青春的模樣倒影在玻璃上。
桑榆眼神落在車窗上，竟不由自主地細細描繪宴習的樣子。完美的臉部輪廓線條，好看的唇瓣, 高挺的鼻梁, 以及那雙……盯著他的眼睛！
“咳！”桑榆猝不及防與宴習對視後, 慌張地移開視線, 表情略顯心虛。
宴習皺起眉頭，猛地扭過身來：“你就說句對不起就完了？”
他不吭聲就是等著桑榆說軟話, 結果桑榆說句抱歉就完事了。他現在簡直氣上加氣！
公交車拐入單行道, 路旁的枝葉擋住陽光, 昏暗遮住桑榆微微漲紅的臉頰。他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，額前的發絲擋住他此刻溫柔如水的眸子, 手臂自然搭在膝上，十指緊緊交疊成拳, 沈默不語。
宴習：“？”桑榆怎麽那麽奇怪？是我太兇了？
“對不起，你可以原諒我……”
“抱歉, 是我說話……”
桑榆扭頭，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撞進對方心底。雙方皆是一頓, 呼吸半滯！
即將說出口的話留下唇間，兩人都不約而同撇過頭去。四目相對的瞬間，兩顆心臟仿佛有了一條不為人知的秘密通道，只為對方敞開。
少年的愛意懵懵懂懂，連自己都糊糊塗塗。
宴習覺得自己真的是病了，因為他只要一見到桑榆，心臟總是咚咚打鼓。總是想見到桑榆，但又害怕見不到桑榆。有時夢到桑榆，就連那個夢都是麥芽糖味的。
他低頭捏住微微顫抖的指尖，莫名其妙地在掌心寫下桑榆的名字……
車輛到站緩緩停下，車門“嘭”一聲打開，又“嘶”一聲關上，慢悠悠啟動。車頂的音響播報站點，提醒失神的乘客按時下車。
在宴習撞入視線裏的那刻，桑榆覺得時間好像停止了，那一刻特別漫長，漫長到在這個安靜的世界裏完完全全占據了心房的位置，似乎要很用力才能調整好亂了的呼吸。
桑榆把手放在左胸膛，“砰砰砰——”
心好慌……
宴習偷瞄了眼桑榆：“那個……我還在氣著的。”
你可要繼續哄我。
桑榆薄唇輕翹，明明沒吃糖，不知道為什麽嘴裏甜甜的：“那……我道歉？”
“就只是道歉？沒啦？”宴習抿唇，生悶氣地自言自語：“一點誠意都沒有。”
桑榆露出兩個小梨渦，眉眼溫良，像是故意在逗他：“親愛的宴習同學，請問你怎樣才願意原諒我呢？”
車開出林蔭道路，駛向大街。光從另一側撒過來，桑榆逆著光蒙上一圈光暈，宴習看傻了眼，呆呆張嘴小聲說：“想、想親……”
“？”，桑榆：“想吃？想吃什麽？”
“咳、咳！”宴習猛咳兩聲，回過神來有些慌亂：“沒……沒什麽，額，我是說，說吃面……對，餓了，吃面！”
桑榆：“你想吃面？”
“額，對。”宴習說，“要你親手做的，就當做是賠禮道歉了。”
桑榆想了想，煮個面也不是什麽難事，就答應了。
“17號街到了，請各位乘客帶好隨身物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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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習咽了口唾沫，饑餓感愈發明顯。
“咕嚕~”肚子又不爭氣地叫了。
宴習眼饞方叔的廚藝：“要不我們進去吃吧。”
桑榆：“沒錢，回去煮面。”
“好呀~”想起能第一次嘗到桑榆的手藝，宴習還是很興奮的，快步離開方記朝桑榆家走去。
桑榆掏出鑰匙開了門，徑直往廚房去：“你先把東西收拾一下，做好面就喊你。”
“好咧~”
屋子有點熱，反倒院子還涼快些。宴習幹脆在外面的石桌上先把東西一一收拾好，等下才拿進去。
桑榆為了有備無患，帶去醫院的東西太多了，但很多東西都不用上，最後就是怎樣帶去的就怎樣帶回來，這些東西也夠宴習收拾好一陣了。
“榆哥！我們來啦~”方致遠和厲子曜出現在門口。
方致遠一看到宴習就馬上變臉，“我榆哥呢？”
“不告訴你。”
“你——”方致遠被氣到，“媽的，你怎麽就那麽賤得慌呢！”
宴習揚起下巴：“怎麽？羨慕？”
“你他媽的宴習……”方致遠說著就要沖上來。
厲子曜眼看又要打起來了，趕緊抱住方致遠勸架：“遠哥，你別生氣，宴哥只是開玩笑的。我們是來問問小美的情況，榆哥已經夠煩心了，我們就不要再讓他不開心了。”
方致遠聽了厲子曜的話，罵道：“今天暫時放過你！”
宴習不屑冷笑：“呵~”
方致遠忍住想動手的沖動，問：“小美怎麽樣了？”
“手術很成功，但需要住院一段時間。”宴習說。
方致遠和厲子曜聽後，也算是放心了。
“這些東西都是榆哥的？”方致遠指著桌面上的東西問。
“嗯。”宴習算是應了聲，隨後起身上廁所。
院子裏只剩下方致遠和厲子曜，閑得無聊，方致遠便坐在石凳上隨手拿過包東西看了眼，自言自語說：“榆哥不是不愛吃零食嗎？”
捉起袋子上下搖了搖，裏面發出悶悶的響聲。方致遠把外包裝研究了個遍，也看不出是什麽，幹脆一把撕開：“榆哥的零食我也要嘗嘗。”
“遠哥！你怎麽可以不問問榆哥就打開了？”厲子曜急忙要阻止他，但來不及了。
方致遠不以為然：“這有什麽？我和榆哥從小一起長大，做兄弟的，別說一包零食了，就算他吃不飽飯也會把他那份給我啊。”
說著就往袋子裏看了眼：“喲！是小餅幹！”
方致遠往嘴裏扔了塊嘗了嘗，驚喜說：“不愧是榆哥嚴選，就是好吃！”
順手撕開另一把遞給厲子曜，“子曜，你也嘗嘗，賊好吃！”
厲子曜猶豫要不要接，他總覺得這樣不問自取有點不禮貌。
方致遠豪爽說：“別怕，榆哥不是小氣的人。大不了有事，我幫你頂著。”
厲子曜心裏一緊：那不行，遠哥有事我要和他一起扛著！我舍不得他一個人難過……
於是厲子曜坐在方致遠旁邊，拿起一塊小餅幹嗅了嗅，他蹙眉嘀咕：“我怎麽覺得這味道好像怪怪的？”
他吃了塊，竟覺得詭異地好吃，甚至有點上頭！
就一種很神奇的感覺。
方致遠已經吃了大半包：“子曜，是不是很好吃？”
厲子曜瘋狂點頭：“好吃！”
“是吧，我就說榆哥挑的東西就是好，我一向都很信任榆哥。”
兩個人說說笑笑，就連桑榆出來了都沒發現。
“致遠，你們來了。”桑榆走過去提起宴習收拾好的東西，“宴習呢？”
方致遠聽到宴習的名字就沒好脾氣：“廁所。”
厲子曜說：“榆哥，我有點渴。”
“我給你們倒杯……”水字還沒說出口，桑榆就覺得不對勁，他問：“你們在吃什麽？”
方致遠笑嘻嘻地說：“你的零食呀！嘿嘿，榆哥，我沒問你意見就自作主張打開來吃了，你不會怪我吧？”
桑榆在疑惑中搖頭：我哪來的零食？
直到看到方致遠手裏拿個極其眼熟的包裝袋，他再次沈默。
方致遠和厲子曜還沈浸在吃小餅幹的快樂裏，完全沒察覺到桑榆神色的變化。
在無數次欲言又止中，桑榆終於說話了：“你們……喜歡？”
“喜歡呀，好好吃！”厲子曜笑著說。
方致遠也跟著點頭：“榆哥你發我鏈接，到時校運會人手一袋。”
“真的那麽好吃嗎？”桑榆納悶了。
方致遠&厲子曜異口同聲：“嗯嗯，超好吃！榆哥你沒吃過嗎？”
“沒。”桑榆現在倒是挺想嘗嘗。
於是拿過桌面的袋子撕開，把一塊小餅幹放進嘴裏細細品嘗。
宴習上完廁所回來就看到這一幕，整個人都裂開了！
看見他們三個吃的不亦樂乎，宴習也跟著拿了一袋吃起來，不然顯得格格不入。
在一片嚼餅幹的“哢嚓哢嚓”聲中，桑榆說話了：“確實是好吃，難怪小美會喜歡。”
方致遠和厲子曜一開始還在樂呵呵地吃東西，過了五秒後，兩人齊齊不可思議地盯著桑榆。
桑榆跟他們對上眼：“沒錯，這是小美的零食。”
方致遠&厲子曜：“？！！”
“但別擔心，我查過了，人也能吃。宴習也吃過，看，他不也活得好好的。”
宴習：“……”
風一吹，頭頂的樹葉“嘩啦”響，在一片死寂中掉落幾片樹葉。
桑榆的嘴，殺人的刀。一句話創死三個人。
方致遠悲傷地低頭看著手裏最後一個小餅幹：“不要說出去，要臉。”
桑榆：“……”
方致遠嘆了口氣，吃掉最後一個小餅幹：“吃都吃了，別浪費。”
厲子曜：“……”
方致遠語氣沈重：“沒想到牛逼的遠哥一生英明，毀在一袋狗糧上。”
宴習：“……”
“其實……”方致遠舔了舔唇，猶豫了好久說：“我一直都挺好奇狗罐頭是什麽味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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